生于70年代 | 八十年代的啤酒往事
入伏后的天津,天气愈加闷热,心境也跟发急躁起来,赶忙批发一兜冰棍儿、买几个“台头”西瓜、再囤点啤酒,窝在空调房里,边刷着古偶剧《星汉光辉》边吃吃喝喝,几乎太爽歪歪。说到啤酒,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算稀罕物,带给我不少的童年追念。
记得小时分,第一次听说啤酒,来自父亲的“液体面包”论。当时分大街上卖散装啤酒,一辆车外表放一个大酒罐,掀开阀门后,啤酒就像自来水一样流出来,左邻右舍都拎着暖壶、水瓶去打啤酒,成为陌头的一道景色线。父亲和我说喝啤酒利益多多,养分丰厚得可谓液体面包,最能解暑。
在盛夏的小院里,一方小桌,一大壶啤酒,一包花生米,一碟“杂样儿”,构成父亲的幸福光阴。他怡然得意地自斟自酌,品味生存,当时分的散啤,颜色比如今的啤酒深些,泡沫十分丰厚,父亲一口喝下去,嘴边漾起白沫子,舔舔嘴唇,心满意足地发射“啊,爽!”的叹息。
我此时会寂静地凑上去,端起杯子谨小慎微地抿嘴喝上一小口,那味道从舌尖麻到后腮,有点涩有点辣,热力直冲脑门,不由自主地打个嗝儿,鼻腔刹时通透起来,赶忙捏一片火腿放进嘴里压压酒力,脸颊发红,灼热感敏捷上升。“别让孩子喝这个马尿”奶奶的怒斥声在耳边响起……
有一次,院里有人办吉事宴客,给大人们准备了白酒、色(sai)酒,另有“密斯香槟”和一种叫“啤加乐”的果味啤酒。我很猎奇“果味啤酒”是什么味儿?于是趁大人不注意,偷偷掀开一瓶喝了起来,公然没有啤酒的涩味儿,透着一股橘子的幽香甘美,清冷快口,我一口接着一口欲罢不克不及,一眨眼酒瓶子就见底了。开始只以为脖子以上渐渐发热,徐徐地头有点晕乎乎、眼神渐渐迷离起来,只想快躺倒,厥后的事就不记得了。醒来之后,我发觉躺在自家的床上,听说昏睡了好久,是被人背回家的,一顿数落是免不了的,由此履历我晓得,即使是低度数的啤酒也是能醉倒儿童,让我人事不省的。
八十年代末期,天津陌头显现了扎啤,干系于瓶装啤酒的低温杀菌,扎啤属于纯鲜啤酒,咀嚼愈加醇厚清新,很受人们接待,为此世面上还出了自用的“扎啤杯”。不知几多时,在大街夜市的摊位上,显现一个个钢炮般的扎啤,像一个个屹立的兵士一样打下了夜市的山河。嘴巴咬着竹签上的羊肉串,自右向左一撸毕竟,端起纯透的厚玻璃杯,“吨吨吨”的声响滑过喉咙,自带音效,尔后再以一个响亮的酒嗝作为开头,“兴奋水”的名号就是如此不言而喻。
谁人年代,在家喝的最多的还属玻璃瓶装的啤酒,莱格、英士、五星,不晓得各位另有没有印象。记得有句啤酒倾销词借用了崔健的歌词,很朗朗上口:不是我不明白,这天下厘革快。莱格啤酒,才愉快!哈哈!有点魔性。当时分父亲喜好尝新,连续买过金狮、蓝带、丽都、雪花,一捆几多瓶我忘记了,但是炎天喝啤酒解暑的习气保存下去了。
自1985年,国度开启了啤酒专项工程,当地自创啤酒品牌如日方升,“一城一啤”成为经济的特征。各地都有专有品牌,味道各异,百花齐放。我也曾随父亲喝过青岛、燕京、乌苏等牌子的啤酒,味道半斤八两。
故意思的是,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,但在口腹之欲的满意上,向来都极为相似,炎天喝啤酒撸串,是大大多人的喜好。记得从欧洲归来回头的当天,我们一家直奔路边的大排档,“花毛一体”加扎啤、烤羊肉串逐一端上桌,我以为刹时接上了地气,心下大喜起来:真是好脏好乱好快活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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